进甘肃喽,必须用尕怂哥的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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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在5月1日西安至天水的火车上:终于看到“西北”了
不愧是西北高原,还只是五月的第一天,烈日就已经让人以为进入了酷暑的“烧烤模式”。来势汹汹的客流在*金周的第一天中午就已经基本占领了西安四四方方的城墙所包围的老城区,路面的拥堵自然是在所难免——我误车自然也是在所难免。其实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不会误车的,虽然到火车站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点,但还是在我理想中的容错范围内的,可谁曾想西安站前已是这副模样:阳光直射着站在如同千足虫般的长队中间的我,脖子上戴的耳机顷刻被注满了太阳无尽的热能,变化成了一块烙铁在我的后颈留下了日晒的印迹。身体的煎熬是其次的,心灵上的痛苦是最恐怖的。和携程三番五次告诉我我的车要发车了,催促着我赶紧上车,但它们不知道的是我只能站在站房的的大门前目送着那趟车离开——就像《miles》说的那样。这种痛苦,我愿称之为烈日灼心:)
船到桥头自然直,含泪多付50改签了硬卧,行程继续。西安到天水并不远,路上的风景倒是很好看、很西北。
这种刀劈斧砍的山势、低矮成片的植被、*色浑浊的河水,是不是很西北了?噢,还有植被,不算太西北(小声)。在这里我还闹了个笑话:我当时因为奔波劳碌已经睡死在狭小的中铺上了,耳机里突然开始放重金属把我惊醒,一抬眼:“哇,这是*河吧?!”整个包间近十个人直接陷入沉默、面面相觑,一分钟后终于有一个老大爷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说:“这是渭河。”当时的心情是激动,十分激动。毕竟是第一次到西北嘛,一直神往的地方此刻终于被我踩在了脚下,征服感UP!果然,风景和我想象中并无二致。二、天水城内甘肃第二大城市这么一说省内第二大城市,听起来还蛮唬人的,但是这里毕竟是大西北——祖国最需要我们的地方之一。我上网搜了搜甘肃省内GDP排名,兰州当仁不让的第一,但第二第三分别为庆阳与天水这两个甘肃省内却说着与陕西相同的中原官话的城市所夺得,这其中的原因我想从方言就可以看出了。似乎西北建设带状城市是普遍情况?天水的新老城区远隔十几公里,我住在老火车站附近也就是老城区,打开大众点评想看看有啥好吃的,结果百分之八十都显示距离我有起码10km的距离。夜里,我阴差阳错的因为大众点评与百度地图联手的误导,在天水市的老城区闲逛了一会儿,街景是这样的:我当时边走就边给在我朋友圈里没有隐私的刘世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们的聊天内容如下:三言两语,道尽了西北的辛酸。我忏悔,万不该以习惯的“内地”视角来审视这里...我衷心的希望,西部与东部不再有发展的差异。碳水大餐出行前老早我就做好了各个地方的攻略,其中十分重要的当地特色食物也涵盖在其中。按照当时有限的了解,天水最知名的应该是“呱呱”,一种与凉皮凉粉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荞面制品。但当我走进夜市时,我才知道隔着屏幕去了解很多东西其实和纸上谈兵是一个意思,只有亲身前往才能获得最完全的认知:这里的小吃太多,但都是纯纯的碳水,只是做法不同。金灿灿、圆乎乎、香喷喷的各种面食,都拥有着可爱的叠字名称:呱呱、嘫嘫、圈圈、馍馍、鱼鱼......这些名字的历史也很耐人寻味,比如呱呱与嘫嘫,属于同一做法但似乎只是因为原材料不同就有了两个名字。到底是谁在什么时候出于什么心态给它们起下了这种名字呢?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依旧好奇。金*圆满如太阳般的油饼是我吃到的全场最佳,它还有个名字叫油香,是穆斯林的传统食物。我想,如果有阿訇或者哈里发将此油香的地位拔高到如基督教中无酵饼的地步的话,那全世界将会有多少穆斯林将让人难以想象。又或者,如果耶稣当年在野地里喂饱大众的五饼二鱼其实是这个油饼与天水鱼鱼的话,天国应该比现在更接近我们的俗世生活吧。第一张图上右那一大锅*绿色还漂浮着杂质的不可名状的液体,就是名声在外的浆水。(浆水是用芥菜、包菜、芹菜、等为原料在沸水里烫过后发酵而成。气味甘酸、微温、无*。主要分布在甘肃中南部和陕西、宁夏等范围。)好吧可能名气并不大,不过它的名气是和老北京豆汁、王致和臭豆腐同属一类的,以重口味取胜。来都来了,不猎奇怎么能行?既然有缘遇见,就别怪我大快朵颐了。我问摊位主人——一对老夫妻,这是不是就是大名鼎鼎的浆水。他们听到了我带有浓浓弗兰口音的询问后,哂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这笑容里分明是对每一个想要挑战浆水的外地来客的轻蔑与同情,我怎能视而不见!便向老夫妻商量、索要了一碗来尝尝。(这里民风淳朴,让人很舒服,浆水直接没收我钱。)不知道你们喝会做什么感想,我反正觉得是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是湘西怀化老家的酸坛子母水,且浆水还远不及此。微酸罢了,倒是很解暑。在夏日饮用的话,愚以为可以和酸梅汤一争高下,一饮而尽是只感觉腋下习习生风。
罐罐茶,茶罐子,好吃懒做一辈子
前面说到被导航戏耍,就是在我寻找罐罐茶的路上发生的。也不记得是在哪第一次知道的罐罐茶,这种与高雅的“茶道”天差地别的饮茶方式在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初到天水,稍事休整过后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直奔罐罐茶而去的。我该怎么表达我对罐罐茶的热爱与沉迷?已经词穷了。只好把实际情况拿出来说:在天水市区我大约一共呆了15个小时(涵盖睡眠时间),在罐罐茶馆瘫痪的时间应该是4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在没去景点的情况下,不是在酒店睡觉就是在茶馆狂饮。《在喝罐罐茶时的讲话》三、麦积山石窟“指着这个吃饭”喝完罐罐茶后会“醉”,像喝了酒一样。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所以回酒店后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早的爬起来奔赴麦积山。
天水的旅游发展还是有规划的,甚至在五一这种节假日还会增开连通景点与市区的公交车,这一点颇值得银川市学习。只是在车辆的选择上可能还是有点捉襟见肘,我乘坐的这趟加班车应该是由平常的乡镇中巴临时顶替的,很接地气。黑兰州、街亭、警察叔叔
大约一个小时车程(其中半个小时你可以在路过那个指示牌后和朋友们开始以马谡失街亭、挥泪斩马谡...等话题畅快的吹水),就到了麦积山脚下。不得不说学生票就是好,不光便宜还能沾光单独的通道,不必与旁人一起大排长龙。石窟的风景很好,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欣赏石窟艺术吧?很受熏陶。艺术这方面的东西我不好多谈,一是害怕与读者有分歧产生矛盾,二是有自己谈论不出什么实质性内容的自知之明。不过在这峭壁爬上爬下的途中,有三点挺有趣的见闻:
一、在一个比较大的洞窟前,一堆老夫妻正在纱网外向里仔细的看着,像是在搜索什么。老爷子先发话了:“这里只看到有五个塑像啦,那个标牌上写的七个,还有两个在哪里咯?”我一听也赶忙朝里看去,期待着自己能发现那两个“聪明的人才能看见”的佛像来为他们指出。三秒的寻找过后,突然发觉老大爷刚刚说的是长沙话。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久违的乡音再度入耳着实让我激动了一番,便也开始用自己半吊子的长沙话与老夫妻攀谈起来。大概过去了三四分钟,关于失踪的那两尊造像的讨论结束了,我们礼貌的告别。这时我的一句“唉,好久没听到长沙话了”让老夫妻俩也恍然大悟,原来刚刚三个人在甘肃天水的麦积山上竟然用旁人费解的长沙话聊了这么久。三人哄笑而散。二、还是在上文同一个洞窟前,我听到背后传来了对话。“你说佛应该听得懂英语吧...?”“应该吧,不管了,能保佑就保佑吧!”我一回头,原来是两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生结伴出游至此。继续听下去,我基本上知道了她们的祈愿——求考研上岸。人类朴素的信仰呵!就连在旅行中遇着已完全成为艺术品的佛像,都不忘祈祷一下。希望她们能有一个好成绩,以后旅行能真真的散个心,不要一边旅行一边还被考试折磨了。
三、众所周知,麦积山是一座峭壁围成的高山,观赏的线路也就是绝壁上的栈道。出于安全考量,景区在五一时将游览线路分为了A/B两条,A主要是上层,以高山气势为主要看点;B则是下层较平缓的路线,适合老少妇孺看的以雕塑艺术为主,尤其是还开放了平日得另外出钱参观的特窟。本着人文旅行的初心,自然选择了B线,可以说是不虚此行。但毕竟少看了那么些原本计划内的,还是有点遗憾,在下山时便问身旁的工作人员:“师傅,平常的话A线和B线是不分的吧?”希望从这里为下次再来做好准备。结果工作人员的一席话让我大发感慨,他是这么说的:“B线?B线平常不开放的!”我刚感觉庆幸自己选择了B线,他紧接着的后一句话就如一盆冷水一般。“特窟都在B线,平常要是开放就赚不到钱了,我们就指着这个吃饭了!”......这是他的牢骚吗?还是说只是一句平凡的陈述?不论如何,这句话说出来是很扎耳朵的,“指着吃饭”这四个字把我国文保事业面临的窘况说的鞭辟入里、淋漓尽致。
四、天水站与“美女”的初次邂逅天水站的站房改造之后还是挺好看的。从麦积山回到市区后在罐罐茶馆休息了一会儿,就来到火车站准备离开了。到了这边,明显的感觉安检比天津或是长沙都严格了不少。阔绰的我来到车站候车厅的茶座,花了20只为给手机充会儿电,令人开心的是还附带了提前上月台的特权。
上图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正和旅客们开心的聊着天。他说话一套一套的,就一个旅客的喇叭裤说起了顺口溜一般的话:“我们六七十年代是*装裤、八十年代是喇叭裤、九十年代是牛仔裤......到现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了又变成喇叭裤了!所以我说啊,潮流时尚这东西就是个轮回,不断的淘汰但是又不断的重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风趣且平易近人的路内职工。
下图是西北名物:SS7E,他们火车迷因其颜值远超其他各路机车而称之为“美女”,这是我第一次与美女见面,很难不觉得惊艳。
秦州一游,路途匆匆走马观花,是为了下一次能更熟悉发车了,不久后就到陇西雨花亭李师傅